Lydia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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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oment 番外2 真假

【改写一下复联四盾冬结局,随手来一个自我满足的糖,不管了平行宇宙也行,复联四总不能让所有Bucky都孤独】

Bucky惊恐发作的时候Steve刚睡着,他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,熟练地把浑身被冷汗湿透的爱人抱住,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背。

“嘘……没事了,只是个噩梦,我是Steve,你很安全。”这样的话每次说出口都让他心中隐隐作痛,那些难缠的折磨依旧在伤害着他的男孩,Steve快要心疼死了。

不过这回Bucky恢复得尤其慢,过了差不多十分钟,还处于两只大眼睛无神地直视前方的状态。每次惊恐发作Bucky都要发抖喘息,在心律不齐中找到一丁点平静下来的机会,而这个过程在Steve的怀抱和安抚下已经越来越容易,没想到今天会如此严重。

第一个字没发出声音,Bucky清了清喉咙,脱力地闭上眼又睁开,说:“我没事,我……”

“不许说你很好,”Steve轻轻把他的头发拨到一旁,“我们约定好了不是吗?不许说谎。”

Bucky可怜巴巴地垂着眼帘,过了一会儿小声说:“好吧,我做了一个很难过很难过的梦,到现在我还是很害怕。”

“这就对了,”Steve吻一下他的额头,伸手拧开床头的灯,“聊聊怎么样?咱们有一整晚呢。”

瓦坎达的夜晚总是凉爽的,哪怕是夏天。喷了些驱虫的草药水,Steve和Bucky挤在一张秋千椅上,长腿慢慢蹬地晃着,让Bucky赛马一样的心跳逐渐平复下来。

等了很久,Bucky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,难道说梦见自己被抛弃?好像不值得如此小题大做地惊恐发作一次。

但是哪怕是回想梦中的内容,他都痛彻心扉。

并不是因为自己被抛弃,而是发现没有任何理由挽留。

“我……梦见你做了一个选择,”Bucky紧张地咽了口唾沫,小声说,“你选择了回到过去,二战结束的时候,然后和……Carter小姐度过了安稳的一生。”

Steve挑起眉,低头去看Bucky的表情,但是这家伙把脸埋进他胸口不许他看。

“梦里的我,有你吗?”Steve问。

“……有。”Bucky闷闷地回答。

Steve笑了:“那就对了,多合情合理的梦。”

Bucky抬起头,瞪大了眼睛,闪着水光和不安,Steve赶紧吻着他的鼻梁忍住笑说:“梦是反的啊我的Bucky,也只有在梦里,我才会是那样的笨蛋。你的Steve从来都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。”

“但是你应该那样,”Bucky的话让Steve愣了愣,“你回来的时候老了,但是很平静,带着戒指和普通人一生的幸福回忆。梦里的你让我突然看到事实,那就是你不需要一个时刻可能爆发惹麻烦的前超级杀手,而是和你爱的女孩……”

“够了,”Steve的声音有点冷,“走过了这么多,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?Buck,无论在什么情况下,你都是我一辈子最重要的人,朋友,爱人,家人,你是我的全部。”

Bucky沉默不语,他知道这样的争吵总是难免的,但是冒着Steve生气的风险,他也想把真正的想法说出来。内心深处最强烈也是最可悲的恐惧终于被这个梦全部勾起。

他不值得Steve的好。

Steve勾着Bucky的下巴让他抬起头与自己对视,Bucky被他眼中翻涌的情绪吓了一跳。Steve缓缓开口:“从很小开始,我就爱着你,在参军之前,不,在你第一次找我说话的时候。我疯狂地嫉妒那些能够肆意追求你的女孩,妄想她们都配不上你,你那么好,没有谁配得上你。而在照顾失忆的你的时候,我甚至想过,要是你永远记不起来也没什么,这样你在这个世界上只会信任我,永远不会推开我,我也就再也不会失去你了。”

Bucky张张嘴说不出话。

Steve继续说:“怎么样,这样能让你相信我吗?这个看上去正义凛然的美国队长,实际上像野兽一样想彻底拥有你,撕碎任何敢于接近你伤害你的人,甚至可以抛弃所有的底线。我从不敢告诉你,Bucky,我怕吓到你,也怕承认这么可怕的自己。但是有一点是确定的,你所说的,永远不会发生,我哪怕背叛了自己,也不会背叛你。”

我应该害怕的,Bucky想,但为什么喜悦充满了胸膛?

他看着Steve少有的阴沉深情,慢慢仰起头凑上去,轻轻把吻落在他性感的嘴唇上。Steve僵了一下,显然没料到Bucky选择吻他。

Bucky微微一笑:“说实话,我很惊讶,原来我家的Steve也有这么吓人的时候,看来以后我得好好看着你,不让你去做奇怪的事情。”

“你一直都看着我,Bucky,”Steve放松下来蹭着他,“一直都是你,只有你。”

 

看着熟睡的Bucky,Steve彻底没了睡意。他深呼吸了四次才压下内心的震动。

原来是真的。

走到屋外拿出手机,Steve拨通了Banner的号码。

“……队长?现在几点……”痛苦的声音传来,伴随着噼里啪啦东西落地的声音。

Steve低声说:“抱歉打扰你,博士,但是几年前我提到过的事情你还记得吗?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告诉我Bucky还活着的事。”

电话那头的人一下子清醒了,说:“记得,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?”

Steve盯着夜空,慢慢说:“我觉得,那不是Loki,有可能和你的猜测一样,是时空穿越的我自己。也许未来发生了什么,造成波动,影响到Bucky,让他梦到了一些东西。”

“梦?”Banner听上去有些迟疑,“Cap,我知道你对中士的事情一向认真,但有没有可能梦只是梦?”

“不,”Steve肯定地说,“不只是梦,那个未来的我应该是进行了多次的时空穿梭完成什么任务,然后做出了一个选择。”

Steve顿了顿,接着说:“我自己永远不会做出的选择。”

Banner问:“什么选择?”

“放弃星盾和责任,把Bucky一个人留下了。”

电话那头沉默许久,然后说:“队长,我们对于很多事情都知之甚少,未来的变数是很大的,也许……”

“不会变,”Steve的眼神变得坚定,湛蓝的眸子映着星空,“一想到未来的我会那样伤害Bucky,我甚至想杀死我自己。他很害怕,但是他一定是笑着对那个我说了欢迎回来,那个放弃了他的我。博士,你最明白愤怒。”

Banner点头,他明白,Barnes中士很痛,所以美国队长也要痛疯了。

“让我们希望那只是未来的一种可能性吧。”Banner叹息。

挂了电话,Steve没有马上回屋,他需要冷静一下,他的Bucky应该得到他最柔软温和的对待,而不是一个怒气冲天的复仇者。

过了大概五分钟,微凉的夜风让Steve发热的头脑冷却下来,他撩开帘子,轻手轻脚摸黑上床,从背后把Bucky塞进怀里。

结实的胳膊箍着Bucky凹陷的腰窝,那样的力度让Bucky觉得安心,和方才外面传来的话一样。

以为Bucky已经睡了,Steve下巴抵着Bucky的头顶轻声说:“真后悔没在当年好好揍一顿那个混蛋。我爱你,Buck。”

Bucky睁大眼睛满脸泪痕,无声地动了动嘴唇,说:Me too, punk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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