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ydia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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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太芥】红豆

【短篇,接上篇,日常碎碎念


 

在下不喜欢甜的东西,任何种类的甜食,于在下眼中都是无价值的存在。

老师曾说甜食使人柔软,会用更加温柔的眼光看这个世界,而在下没有资格拥有温柔,此词等同于衰弱,终将吞噬在下可悲而弱小的生命。

而在下清楚,老师一直都是正确的。

“太宰先生。”在下咳着血单膝跪地,污水弄脏了衣摆,冒昧而言,这让在下感到烦躁。眼前的尸体和硝烟都是在下所为,却昭示着不论在下如何呼喊,都不会得到任何回答的事实。

在下是被抛弃之人。

亦或野犬。

银曾经打抱不平,对太宰先生出言不敬,被在下训斥后冷战一周不肯说话。在下反省后发现,也许此为可悲的妄想,正因从未得到,才会由于病态的渴求而忘却委屈与公平。

这世上本无公平,对于在下而言更是如此。


 

哪怕暂时讲和,那孩子对我依旧是别扭的态度。

他似乎为之前的行为感到惶恐,而又无法摆脱曾经的习惯,于是成了恭敬又畏惧躲闪的样子。虽然他的样子都让我觉得有趣和喜欢,但是仍然期望看到这孩子更接近普通人的模样。

他重新称呼我为太宰先生,也许是因为那个我诱导他进入的梦境给了他希望,自从他醒来后,就一直用可怜巴巴的小狗一样的眼神偷偷看我,并没有发现我早已察觉。

我反省了一下,自然知道个中原因。不论是曾经的苛待还是一直以来的冷漠,都让他不懂得如何为自己谋求一星半点的温暖,也不懂得如何与人相处。我自然承认这是我的错,那些年,我将内心所有的阴暗纠葛一股脑倾泻在这个无辜的孩子身上,试图在沟渠之中找到一个替我分担黑暗与痛苦的人偶。但结局便是两败俱伤,我自私地脱身,徒留他徘徊于地狱深处。

嘛,作为一个自杀主义者,当然很难顾及到生命这一事物的重要性。

不过意识到错误的我还是有心补偿的,所以就在晴朗的今天带着好不容易能下床的小家伙出门转转了,说来也怪,在黑手党的那些年,哪怕一次都没有想过带这孩子随意逛街之类,也许是环境改变人的力量十分可观的缘故。

当下,他正低着头跟在我身后,像个被人打怕了的小狗一样怯怯的,阳光照在苍白的皮肤上,让他显得无助紧张。

我吹着口哨牵起他冰凉的手,感受到他的浑身僵硬。

“呐小笨蛋君,想吃点什么?今天可是我请客的唯一机会,以后可就没有这么好的事情了。”我逗他,看他红着脸踉跄几步被我扯到并排的位置。

他低着头,过了很久才小声说:“在下……吃什么都好。”

“那就红豆沙!”我故意挑了便宜的甜品,想听到一点反对意见,却见他乖乖点头。我恶趣味地把他拉进小巷子里,按到砖墙上居高临下俯视他。

“不拒绝吗?还是说不拒绝我呢?”

少年苍白瘦弱,带着重伤未愈的疲惫和易碎,手指颤动着似乎想要握紧,但中途松懈下来,软软地被按在头顶,轻轻点头。

“在下不会拒绝先生。”


 

太宰先生的行为令在下疑惑许久。

不论是梦中的场景还是醒来后的照顾都让在下惶恐不安,这惶恐中还包含着一丝奢望,自然是在下痴心妄想的温柔相待。

而现在,在下和太宰先生坐在甜品店里,桌上摆着两碗红豆沙,店里的冷气让在下有些不适,先生将风衣盖在在下的身上。

方才巷子中,在下斗胆看了一眼先生的眼,其中翻涌着些许不明的情绪,深沉浓重,在下愚钝无以解读,也不敢询问,只好驯服以求先生满意。不过先生看上去应该是不满的,不满于在下一贯的莽撞与迟钝。

“很想你呢,芥川君,”太宰先生突然这么说,在下诧异抬头,“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,也有好好地长大啊。”

在下为此刻的失礼感到十分抱歉,公共场合流泪的确是不雅而又愚蠢的行为。

太宰先生并未用行动或言语惩罚在下,而是起身走过来,于在下瑟缩的一瞬将在下搂入怀中,然后将一勺红豆沙塞进在下的嘴里。

在下用力吞咽,没有尝出味道,斗胆辩解,太宰先生身上的温度与气息令在下不知身在何处。第二口有了些许滋味,是甜的,柔软的沙感在口中滑过,凉意让舌尖愉悦起来。

第三口太宰先生含到了嘴里……

然后哺喂给了在下。

在下脑内一片空白,甚至到了无法呼吸的程度。


 

仅仅是一个无人看见的吻,就让小芥川晕了过去,这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。

我抱着怀里轻飘飘的人,结了帐后随意在街上逛着,他的头靠在我胸口,让我体验到了从未在意过的心跳之剧烈。也许心脏也是知道好歹的东西,会在珍惜之物面前更加卖力地工作吧。于是我将他抱得更紧了些,然后低头去欺负那苍白柔软的嘴唇。

坐在公园的树下,让他枕在我的大腿上,我就闭目养神了。

突然,袖子好像被扯了扯,我低下头,看见蜷缩着的人把脸埋在自己的胳膊中间,一只手小心翼翼抓着我的袖口,声音颤抖着说:“先生请……请不要捉弄在下。”

“没有捉弄小芥川哦,”我笑,挑起他一缕发梢洁白的头发把玩,“是比自杀还要强烈的渴望哟。”他应该是没有听懂,否则怎么会哭得浑身颤抖呢?

我叹了一口气:“真是委屈小笨蛋君了呀,不过从几天前开始就总是一下子哭出来,是要把这些年积攒的眼泪都交给我吗?”

“先生,总是,捉弄在下……在下,才没有一下子,总是哭出来。”他哭得直打嗝,可爱极了,哪怕这样子还是在别扭地嘴硬着。

我只好把他捉进怀里,叼住他柔软精致的耳垂,低声说:“是我不好,给你道歉好不好?”

他不回答,我只能用尽浑身解数去哄着,倒也有趣味在其中。

“这些,这些话,”他忽然说,“是先生对许多……女孩子,说过的,在下,在下配不上……”

知道了他别扭的点,我开怀大笑,捧着他哭成小花猫的脸说:“没有哦,从来没有这样哄过女孩子,芥川还是头一个。”

他傻傻地吸鼻子,长睫毛上下颤动,被泪水打湿成一绺一绺。

我去吻他的睫毛,就好像能够穿过岁月吻在那个伤痕累累的孩子的额头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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