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ydia

【心累地更新一下

最近也是事情多，加上复联四，感觉不管什么都有人在吵，算了啥也不敢说，默默更文】

旁边的华尔纳博士没有多好的耐心，她翻了个白眼：“好了，知道你们相亲相爱，不过能不能先考虑一下逃跑的问题？”

Bucky尽量让自己的腿不要抖的那么厉害，但还是必须在Steve的搀扶下才能走动。他换了一身研究员的制服，咬着牙开口：“Stevie，你们……”

“想都别想。”Steve侧脸紧绷，毫不犹豫就否决了Bucky自我牺牲的念头。

Bucky无奈地笑了一下，在华尔纳博士的白眼中艰难地到了电梯。完全建在地下的基地就像无底洞一般，只有唯一的电梯能够通往地面。华尔纳博士示意他们安静等着，走到电梯旁对看守说：“四号实验室的线路有些问题，你去搞定，我可没有时间浪费在劣质设备上！”

那人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敬了个礼跑步走了。华尔纳博士刷卡打开电梯门，招手让他们上来。电梯门关上后三人都松了一口气，数字变化中Steve看着她说：“谢谢。”

“免了，”博士拢一拢松了的发髻，“省省你的礼节吧，队长，我只是做想做的事而已，没有谁能束缚我的立场。”

Steve点头，他不指望复杂的政治伦理纠葛能够理想化地拯救多少迷途灵魂，他要比这成熟得多，但至少眼前的博士做出了一个相对正确的选择——对于他们而言。

“抱歉，”Bucky突然说，“你的伤。”

华尔纳博士眼中波动了一下，然后恢复平静，移开目光：“你没必要为他的暴力道歉，原本就是敌对的阵营，伤亡再正常不过，你应该比我更清楚。你身上那些事情让我这样的人都有一点于心不忍，仅此而已，没有任何附带的理由。”

Bucky笑了笑，没有说什么，这位博士能让他联想到Natasha的嘴硬。

到了顶层，没有立即开门，Steve架起刚才顺手拿的冲锋枪，被Bucky接了过去，换成盾牌和电棍。

“还是我来掩护吧，”Bucky笑了笑，“像以前一样。”

Steve从那个笑容里看到了沧海桑田的兜兜转转。

华尔纳博士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。

电梯门徐徐开启，很不幸地和巡逻的一队士兵迎面撞上。Steve俯身滑出，直接铲倒了拿出对讲机的两个人，然后Bucky准确的打穿了剩下几个人的手腕。Steve几拳打晕领头的士兵，踩碎了所有对讲机，然后扶着Bucky跟上华尔纳博士。她走得飞快，紧张地绕过监控摄像头，语速加快小声说：“在这里消息传得非常快，你们必须在一分钟之内彻底离开，前面的门出去有我的私人飞机，不过没有武器……”

门推开的时候瞬间一切声音都戛然而止，佐拉阴沉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。

“我一向知道，人类是脆弱的，哪怕是您这样优秀的学者，也无法坚定保持立场。”

华尔纳博士身体突然晃了晃，低下头愣愣地看着腹部逐渐染红的白大褂，然后跌倒在地。Steve大吼：“不！”

佐拉继续说：“你看，队长，一切都是代价，如果你们早点做出正确的选择，很多伤亡可以避免。”他踱步走到地上的华尔纳博士面前，居高临下对奄奄一息的人说：“从你主动提出要处死冬日战士开始，我就知道你的计划，曾经你是那么喜欢打抱不平，真的指望我相信递交了三份抗议申请书的你会选择杀死他？”

“去你的吧，”华尔纳博士嘴角挂着血和冷笑，“老娘看不惯的，都见鬼去。”

“真是可惜，”佐拉叹息，“我们本应该是同样优秀的头脑。”

接下来的打斗称得上惨烈。

Steve中了两枪，都在大腿上，但像感官麻痹了一样每一拳虎虎生风。Bucky打空了两个弹夹，靠几十年积累下来的极其致命的体术技巧让围过来的特工吃尽苦头，但是没有完全好起来的肋骨彻底扎进了肺部，受到重击的腹部传来剧痛已经算可以忍受的了。

Bucky抬起头，源源不断涌来的九头蛇士兵让他感到一丝绝望。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包裹了他，在他用枪托解决掉三个士兵后，看着冲上来的人墙，突然失去了反击的欲望。

在电梯里他已经咬碎了嵌在后槽牙里的追踪器，那是之前在复仇者大厦里Tony装上的，他永远不会信任仇人，而Bucky理解他，所以从来没有提起过。他希望信号的突然中断能引起复仇者们的重视，然后支援。

Steve不能死在这里，但是他累了，太多的负担和回忆让他有些不堪重负。他发现自己就像一个漩涡的中心，只要接近的人都会受到伤害，那他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自我了断。

消极的情绪吞没了他，Steve发现不对劲，一边支撑一边吼道：“坚持住Bucky！”

Bucky笑了一下，打倒下一个人，却被一枪打穿了小腿。河豚毒素和血清在他体内翻江倒海，失血过多也让他感到疲倦，他夺过两把枪开始扫射，清理掉了Steve周围大部分的人，丝毫不管打穿自己肩膀的子弹，然后脱力跪倒在地。就在狙击枪的准星瞄准他的眉心的时候，Bucky闭上了眼睛。

下一秒他听见Steve的吼声和风声。

睁开眼，Bucky惊讶地看见Sam环在他腰间的手。

“兄弟，你欠我的人情大了。”

激光束在Steve周围划出了一片无人能接近的区域，Tony的声音从空中传来：“博士，同样作为科学工作者，您可真是侮辱了全世界的学位证书。”

佐拉气得大叫：“导弹！狙击手！全力杀了这些渣滓！”

“复仇者，集结！”Steve接过了Natasha隔空扔给他的盾牌。

Bucky笑了一下，说：“他受伤了，我得看着他。”Sam把他放到悬空的飞机里，说：“你还是先考虑一下自己吧……”

“不行，”Bucky固执地摇头，咳嗽两声，“我得看着他。”

Sam沉默了一会儿，从武器库抽出两支狙击枪，说：“那就远程支援。如果你有点什么事，队长绝对会把我撕成碎片。”

没人知道佐拉的金属身体被炸烂后他去了哪里。

当Steve看见坐在机翼上冲他笑的Bucky时直接扑了过去。Bucky艰难地抬手揉了揉Steve的脑袋，说：“I got you.”

然后是兵荒马乱的归程和治疗。

坐在Bucky的病床边看着他，Steve突然说：“我总是保护不好他。”Sam靠在墙上，摇摇头：“这不是……”

“是我的错，”Steve抬起头，语气很平静，“哪怕在我身边，他也在受伤，是我一直无法做出正确的决定。而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最该走的路，所以是我的自私让他一遍遍地受伤。”

Sam皱了皱眉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
“他不喜欢战争，从来都是。他是个那么温和的人，连看到一个小个子受了欺负都不舍得扭头离开。知道吗Sam，当年我把他从九头蛇的地牢里救出来之后，我看得到他眼中对战争和伤害的厌倦，”Steve看上去有些疲惫，“但是我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，然后问他，你愿不愿意追随美国队长。”

Sam张了张嘴，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Steve苦涩地笑了：“他吃了很多苦，本应该退役，回到家里过普通人的安稳生活，但是为了我，他继续面对该死的战争，直到失去了一切。所以这是我的错，我……”

“我说过了，”Bucky沙哑地轻声说，“我追随的，可不是……美国队长，一直都是那个小个子。”

他虚弱地笑：“我得看着他，他会弄伤自己的。”

还没等Sam关心一句，Steve已经用力吻上了Bucky的唇。Sam翻着白眼大步离开，贴心地帮他们关上门。

“别自责，Stevie，”Bucky呼吸不稳地说，“都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，我愿意追随你做任何事，你知道的。”

Steve捧着他的脸摇摇头：“已经够了，从此以后，换我来追随你。”

他一下下吻在Bucky的脸上，轻声说：“我来给你你真正想要的生活。”

这时候Jarvis煞风景的声音响起：“抱歉打扰，Captain，罗曼诺夫特工提醒您，尽快把您的猫和狗从她那里带走，她快要被弄疯了。”

两人愣了一下，然后抵着额头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