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ydia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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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盾冬短篇】布鲁克林有片海(上)

300粉点梗!写个霸道总裁的先(其他的梗实在适合写长篇啊!!等我好好纠结一下然后开长篇!)

超开心能有人爱看,这次来个画风清奇的(?)

鞠躬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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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应该多休息休息,满脸胡茬一看就不是肾好的潜力股。”

Steve慢慢转过头看向在沙发上栽歪着玩手机的Sam:“那身为我的助理,是不是应该给我休息的机会?”

Sam耸耸肩,眼神都没给他一个:“我这叫充分信任老板的能力,再说了,助理只是暂时的,要是让你爱上我了可怎么办?”

Steve叹了一口气。他合上电脑,有些疲惫地捏捏眉心,觉得身为总裁没有尊严的日子越发难过了。

“哦对了,”Sam跳下沙发理了理皱成咸菜的西装,“给你找的保镖半个小时以后到,你等着就行。”

Steve一愣:“现在晚上十点半,什么会面安排在十一点?我怎么不记得?”

Sam理直气壮倒了杯水,豪迈地一饮而尽:“保镖公司安排错了,那人刚出完一个活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晚,本来记在手臂上了,但是今天穿长袖所以……”他撸起袖子,露出圆珠笔写的一行字“告诉Steve半夜接待保镖”。

Steve脑门直跳,强压住暴揍老友的冲动,挥挥手赶他。Sam乐得不用作陪,赶紧拿了外套就走了。

二十五分钟之后,Steve办公室的门被敲响,他打起精神咳嗽一声,说:“请进。”

推门进来一个带着口罩的人,眼窝深陷,身材精瘦修长,不像一般保镖膀大腰圆。那人沉默地站在门边,手插在口袋里,身上带着深秋夜里的寒气和一点若有若无的血腥味,抬眼看向Steve的时候,让Steve突然陷入了恍惚,被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击中了,半天没回过神。

“钥匙。”他开口,声音沙哑,尾音稍微拖长,带着几分和气质不相符的柔软。

Steve没反应过来:“什么?”

他咳嗽了一声,多施舍了一个字:“车钥匙。”

Steve站起身走过去,他警惕地退后了半步,然后好像反应过来自己是来干什么的,硬生生收住了脚步。Steve在他面前几步远站定:“自我介绍一下,Steve Rogers,你叫我Steve就好。”

面前的人愣了一下,点点头,移开目光说:“Winter。”

“Winter?”

“嗯。”

Steve没多说什么,把车钥匙递给他:“很高兴认识你。”Winter没有回话,只是接过钥匙转身走向电梯,Steve却觉得自己从他的背影里看出了一点可爱的无措。

到了地下车库,Winter打开车后门等着Steve上车,但是Steve站在车门边半天没动,他有些不耐烦地皱皱眉。Steve盯着他,短短的路程让他焦虑不已,抓心挠肝的熟悉感给了他多年没有出现过的慌乱,但是一丝顾虑让他无法轻易开口要求看看对方的脸。

Winter开车很稳,卷起的袖子露出小臂流畅的肌肉线条,鲜明而不夸张。Steve咳了一声侧头看向窗外,捏了捏胀痛的太阳穴,他不可抑制地想再听听这个陌生人的声音。

“你是H安保公司的?”

“是的先生。”Winter回答的音调没什么起伏,却让Steve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
“生病了吗?”

Winter眨了下眼,瞥一下后视镜又移开视线:“没有。”

Steve问:“口罩?”

“……管理人的要求,先生。”Winter的回答听上去带了一点迷茫,说完就不再多加解释。

Steve不需要更多的询问就知道自己一定认识这个冷冰冰的年轻人,然而没有一种可能性能让他轻松起来。

到了住处,Steve降下车窗示意了保安,车子缓缓驶进别墅的车库,稳稳停在其他名车中间。下车整理一下衣服,Steve对站在车旁的Winter说:“晚上你可以随意使用这辆车,想用其他车跟我说一声就可以。住在哪里取决于你。”

Winter垂着眼点点头:“回我的住处。”

Steve不得不承认,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希望他留下来的。

站在门口目送Winter开车离开,皱着眉控制不住担心他有些苍白的脸色。习惯性的周到让他无法强迫他留下,但是就在刚才Steve差一点就打破了与生俱来的克制拦下车子。哪怕似曾相识,Winter的表现明显是不认识他的,他无法容忍自己对一个警惕性很高的年轻人做出违背其意志的举动。

Steve从未如此讨厌自己的克制与涵养。

车倒出车库的时候,Winter突然停下车,降下车窗,哑声说:“James。”

Steve愣了一下,随即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:“很高兴认识你,James,辛苦了。”

就在车离开别墅大门还未驶上主干道的时候,车突然停下了,车头前隐约有人影。Steve没控制住自己的脚快步走了过去,然后看见James走下了车。

他穿的深色衬衫让他看上去有些单薄,抑或是对面高壮的男人形成对比太强烈了。那个男人好像在说什么,James垂头在听,然而下一幕让Steve嗡的一声血气上涌。

那个男人毫无预警地甩了James一巴掌,他踉跄了一下撑住车门才站稳。

Steve加快脚步走过去,挡在James身前扶住了他,眯起眼面对那个男人,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。

“你有什么问题?”那人扬起下巴嘲弄地问。

“他是我的保镖,就是我的责任,合约期内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无故伤害他,如果你没有正当理由,就随时准备好律师。”Steve的声音低沉冰冷,被他护在怀里的人恍惚了一下,觉得两人的身份互换得有些好笑。

那人也不恼,玩味的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了一会儿,嘴角勾起:“很高兴认识你,大老板,我是Rumlow,你怀里的人是我的下属兼情人,请问这算不算正当理由?”

 

抱着枕头站在床边,James眨了眨眼,长睫毛让Steve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
Steve心里有些忐忑,毕竟一怒之下他放话保镖必须与雇主同住,而鉴于James从头到尾一言未发,他七上八下地把人带回了家。

转身之前Rumlow拽住了James的胳膊,耳语了什么,让他肩膀紧绷起来,但是Steve没听到内容。

“浴室就在旁边,厨房有吃的,衣柜里有被子和备用的衣服。”Steve交代完了不知道该说什么,就是不太想让James离开自己的视线。

他攥紧了手里的药膏,说:“你的脸……能摘了口罩我帮你处理一下吗?”

一直温顺的James摇了摇头,神色有些抗拒。Steve知道自己很幼稚,但还是觉得有些受伤,只好把药膏放到床上,说:“那你自便,有任何需要到隔壁房间找我就行。”别墅里没有其他人,独自一人生活了二十多年的Steve常常被Sam嘲笑成独居古堡的老吸血鬼,所以Steve加了一句:“别有顾虑。”

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James的声音:“不是。”

“嗯?”Steve回头,看见James捏着那管药膏,指节发白。

“不是情人。”他这么说。

静了一会儿,Steve微笑了一下,带上门,说:“晚安,James。”

在Steve离开之后,James慢慢脱下衣服走进洗手间。他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,浑身大大小小的淤青,胸口十厘米长的伤口还在慢慢渗血,摘下口罩脸色鬼一样苍白,被扇了耳光的侧脸红肿起来,嘴角的伤口火辣辣的疼。

他看着镜子里顶着黑眼圈眼窝深陷的人,伸出手把洗手液的泡沫抹了上去,令他烦躁的脸就消失了。他左右看了看,做了坏事心虚一样扯了几张纸巾擦干净镜子,然后跨进空浴缸里坐下,打开花洒任由冷水浇在身上。

冰凉的水能让伤口和思维都麻木起来,这很好,因为这一天已经很辛苦,不管是白天让他吃尽苦头的任务还是晚上给他奇怪感觉的Steve Rogers。他知道自己的脑子不是很灵光,而这个新老板给他的感觉已经超出了他能消化的范围。

Steve挡在他身前时,路灯正好照在他的身上,让这个高大英俊的人看上去像是从天上来的。眨眨眼抚上红肿的侧脸,James突然从嘴里的血腥味中品咂出一点甜来,他习惯了受伤和毫不留情的教训,但对于从天而降的保护只有迷惑。等到浑身僵硬了,James晃晃沉重的脑袋关上水,潦草擦干身体,把沾了血的脏衣服简单洗干净晾在浴室里,期待着明天早上能干一点。

消炎止血的药膏应该很贵,因为涂在伤口上没有什么痛感,虽然James怀疑只是因为自己冻僵了没有知觉而已。缩进被子里,James缓缓地眨眼,不论是柔软的睡衣还是被褥都让他觉得陌生,没有任务时他住在Rumlow的阁楼上,那里阴冷潮湿,没有床,只有角落里铺了地毯的地方可以睡觉。

James真心希望这份工作能够久一些,因为柔软的床,也因为Steve温暖的手。

 

第二天一早James就穿上半干的衣服等在了门口,像个雕塑那样冷硬。

打着哈欠下楼的Steve吓了一跳,走过去捏捏他的袖口,皱着眉问:“怎么穿湿的衣服?衣柜里有替换的。”虽然James比他身量小一些,但他的衣服还是可以勉强穿的。

James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干脆保持沉默,继续当雕塑。

Steve叹了口气,把他拽到房间门口:“进去换干的衣服,然后出来吃早餐。”

服从命令对James而言更简单一些,在他走进房间的时候看到了Steve嘴角无奈的笑意,于是黑口罩下的脸红了一点。

做好了鸡蛋培根三明治,Steve抬头就看见James站在不远处有些无措的样子。换上西装的James看上去精神了不少,虽然在Steve大了一点的衣服里显得单薄,但是挺拔的身形和长腿让Steve有些移不开视线。他突然又想起来昨晚James说的那句“不是情人”,然后赶紧让自己回到现实。

走过去把James拉到餐桌边按到椅子上,Steve把盘子推到他面前说:“今天很忙,多吃些。”然后体贴地转过身喝茶,不看着他让他拘谨。

James学着Steve的样子拿起三明治,小心咬了一口,美味得眯起了眼睛。Steve背对着他笑道:“这可能是我唯一不会搞砸的食物了。”

温热的食物让James沉甸甸的胃舒服了一些,他珍惜地吃干净了盘子里所有东西,嘴唇上挂了一圈奶胡子。Steve忍俊不禁,把餐巾递给他,说:“先去办一件私事。”

车停在了普通的一栋居民楼下,James跟着Steve上楼但等在了门外,他从来都很清楚保镖的工作应该在哪里保持距离。

“看来这次大老板带来了个人肉沙包,”走廊里传来不友好的笑声,“小姑娘,你能承受多少拳击?”

侮辱的口哨声和笑声连James的脸色都没有改变,他面对走过来的几个小混混模样的人,按了按胸口结痂不久的伤,按响了拳头的关节。

当Steve神色凝重地开门离开时,他被满地哀嚎的小混混震惊了。

“……身手不错。”

James奇怪地看了他一眼,规规矩矩站在一边,好像这群鼻青脸肿的混蛋不是他的杰作一样。Steve不知道为什么心情突然放松下来,跨过几个人拍拍James的肩膀,说:“上一次因为赶时间我给了他们一些钱,可能以为这是个长期的好生意。”

James跟着他走,听着低沉有磁性的声音,突然希望这段路程更长一些。坐到车里,Steve从座位底下拽出一个小药箱,自然地拉过James的右手,撕开酒精棉开始擦拭。James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被温暖的大手握着,酒精棉轻轻擦过关节的伤口带着珍惜的感觉。他回想了一下,能够想起来的有限的日子里,从来没有人在短短一天半里对他展现出这么多的温柔和保护,让他像个吃不饱的孩子突然拥有了一大包糖果,不知所措只能傻傻地抱着。

而Steve托着这只修长的手,被上面的茧子和指尖、关节上的伤口刺得心里酸疼。

就像没有人好好照顾他,而他也对自己毫不在乎一样。

Steve装作漫不经心地边擦药边问:“为什么带着口罩?”

“Rumlow让我戴着。”

Steve忍住心里的烦躁:“我想看看你昨天……伤到的脸,能让我看看吗?”

James的手指抖了一下,低下头,就在Steve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,他慢慢摘下了口罩。

带着伤的苍白面孔让空气静止了,Steve很久以来再一次体会到了窒息的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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