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ydia

ooc！！怕的绝对别进！！！拜托了！

看了那么多人的鼓励，卑微小L还是决定继续写，但是在前面多啰嗦几句，对本文和作者没有强烈敌意的宝贝儿们直接跳过看文就行哈！

说了人物行为不代表作者立场依旧有人看不见！作者很无奈的！

好了我在这里不卖关子，说清楚，这篇文是沉重的主题，开放式结局，无法接受的请心里狠狠地骂我，然后沉默地不看，不接受抖机灵和写作指导。我的文还是由我决定是不是垃圾吧。每篇文都是创作者的一个小世界，而不以此为生的我有权力要求不被打扰（朋友说的对，如果给我打钱，怎么骂我都可以，想让我写啥我就写啥，否则真的别抖机灵，这是属于我的天地）

心累的作者看到评论里的小作文还是会难过的哈，现在状态不对可能写得不够好，喜欢的宝贝儿们多包涵，再次给安慰我理解我的小天使们鞠躬了！！

警告：曾经家暴提及/病痛提及（如引起不适请勿阅读，作者诚挚道歉）

文中的设定与作者立场无关，现实生活中作者坚决反对家庭暴力（任何形式的暴力）并主张绝不原谅，文学作品有其特殊性，请各位读者多多包涵。

（第四章做了修改，删去了一些暴力行为，这是我做的最大的让步）

 第六章 那些远去的

八年前。

“Steve？”敲门无人应答后，Bucky的声音在门外响起，但是依旧没有回应。他有些担心，跳起来拿下门框上藏的备用钥匙，打开门慢慢进了屋。

然后因为看见的画面心脏紧缩了起来。

Steve胸口和袖子上都是血迹，他坐在地上靠着沙发，手里捏着已经变形的啤酒罐，周围东倒西歪全是空了的酒瓶和易拉罐。

听见开门声他才慢吞吞转过头来，看见Bucky的时候愣了一会儿，然后沉默地移开视线，一口灌完了手里的啤酒。

Bucky冲过去抢下他新打开的酒瓶，皱着眉说：“到底怎么了？为什么有血？发生什么了？”

Steve一直不说话，Bucky便静静地绕开一地狼藉坐到他身边，摸了摸Steve的额头，温度正常，然后伸手拿过一罐啤酒。

Steve伸手抢走了。

“怎么？”Bucky笑了一下，“你可以喝，我不可以？”

“你明天要演讲。”Steve带着鼻音说。

Bucky鼻子酸酸的，跪立起来把Steve金发凌乱的脑袋按在胸口，小声说：“你难过，我就难过。”

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。“我母亲……”Steve顿了一下，“生了很重的病。”

Bucky愣了一下，低头看着Steve湿润的眼眶，胸口闷闷地疼。

Steve麻木地说：“是尿毒症，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割破了手腕，救护车来的时候她告诉我，如果再看见我，她就会继续去死。医院打电话来告诉我救回来了，但是保险起见，劝我……先不要去看她。”

“我坐了很久，但是喝不醉，”Steve抬头看着Bucky，向来平淡的眼睛里全是迷茫，“我喝不醉。”

Bucky用力抱着他，尽量放平声音说：“没事的，还活着就好，会好的，你去洗个澡好吗？然后明天一早我们一起去看阿姨。”

Steve好像用了好一会儿才理解Bucky的意思，慢吞吞撑着桌子站起来，走进了浴室。Bucky拿了浴巾和换洗衣物放到椅子上，摆在浴室门口，然后去收拾一地狼藉。他看着被血染了一大片的沙发，手有点抖，但还是咬着牙把沙发套拆了下来塞到阳台的洗衣篮里，翻了好几个柜子才找到干净的沙发套。等到收拾完了客厅看见Steve走出来，Bucky才回过神来，完全不记得自己刚才忙了些什么。

他拿毛巾包住Steve的脑袋揉了揉，拽着他坐到沙发上，问：“想聊聊吗？”

Steve摇了摇头：“就想发会儿呆。”

于是Bucky不说话了，一下一下捏着Steve的手腕，这种轻轻的接触和节奏感让Steve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点。他小心地拿起手机，开了静音，给快餐店的老板发了条请假的短信，然后把手机放回口袋里。

“你应该去，”Steve突然说，“你需要全勤的奖金，记得吗？”

Bucky笑了笑：“没有你重要。”

Steve沉默了一会儿，突然站起来：“我必须去医院。”

 

站在病房外，Steve的手停在门把手上，抖了一下，没有继续动作。

Bucky捏了捏他的肩膀，小声说：“需要我陪你进去吗？”

“不用，”Steve听上去很坚定，“我必须知道为什么。”

于是Bucky退后了一步，说：“那我在这里等你，别想得太多，会好的。”Steve低低嗯了一声，推开了门。

Sarah看上去很平静，似乎料到了Steve的到来，靠着床头看向他，然后开口：“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？”

Steve在身后握了握拳，摇了一下头。

Sarah突然爆发了，吼道：“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！”Steve咬了咬牙，说：“我不知道你……”

“你和Barnes家的儿子，”Sarah发着抖流泪，“什么时候开始的？”

“到底是怎么……”

“什么时候开始的！”

Steve深吸了一口气，走近病床说：“母亲，您先休息……”

“不，”她死死盯着脸色变得苍白的Steve，“你要回答我的问题，你到底有没有和James Barnes在公园里胡闹过！”

Steve沉默了一会儿，抬起头说：“那不是胡闹，母亲，我爱他。”

Sarah怔愣了片刻，捂着脸大哭起来。

这一刻，Steve感受到了这辈子从未体验过的无力，他低着头闭上眼睛，机械地说：“对不起，真的对不起，但是我爱他，我不能没有他，对不起。”

Bucky靠着门，缓缓走到了边上，扶着墙蹲下来，发现自己眼前一片模糊。那个温柔地笑着递给他饼干的女人，那个让Steve给他多带一个三明治的善良的女人，现在身上插着管子，消瘦疲惫，在病床上哭泣。是我的错，Bucky想，我毁了这个家，毁了Steve唯一的家。

这时候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，Bucky站起身看清屏幕上的名字，按下接听，静静地听着电话里的咆哮。

“你是死了吗！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！给你十分钟，回不来的话就睡在院子里吧！”

男人的声音变成了电话挂断的嘟——嘟——声。

Bucky无力地靠在墙上仰起头，握着手机的手垂了下去，并保持着放空的姿势不知过了多久，知道Steve叫了他一声才猛地惊醒。

“阿姨她，”Bucky开口意识到自己沙哑的嗓音，咳了一声继续问，“怎么样了？”

Steve移开目光说：“她睡下了，我明天再来看她。”

两人沉默地并肩走着，到了医院门口的花园，星空下Bucky突然苦涩地笑了，他问：“Steve，为什么这么难？”

Steve扳着他的肩膀把他转过来面对自己，皱着眉说：“你听到了？你别多想，她只是一下子受了刺激，加上生病，才会说那样的话。”

Bucky眷恋地抬手，像是想要摸一摸Steve的脸，但还是放了下去，扯出一个难看的笑，说：“我不能这么折磨她，Steve，也不能这样折磨你。”

Steve心想，这不是真的。

“太难了，我不能这么自私。”

别说了。

“我们……”

“别说了！”Steve吼道。

“……分手吧。”Bucky眼角滑下一滴泪。

“不，”Steve把Bucky紧紧箍在怀里，像是抓紧了救命稻草一样，“你是我的命啊Bucky，别这样对我，别走，你不能救了我之后离开，你不能。”

Bucky怔怔地说：“我不能让你后悔，Steve，选择这段感情你一定会后悔，我不能让你做出这样的选择，哪怕只是一个可能性，你恨我的可能性，我都会疯的。”

Steve捏着Bucky的后颈迫他抬起头，低头重重吻了下去，两个人的嘴唇都出了血，毫无章法的吻和着血腥味让痛苦变得难以承受，但又好像一对年轻人炽热的情感真的能在这样的燃烧中天长地久。

Steve放开Bucky的时候两个人都剧烈地喘息着，他慢慢把头埋进Bucky的颈窝，喃喃道：“你是我的，Buck，别离开我，我会死。”

Bucky说：“好。”

我会下地狱的，Bucky想，无论发生什么，都是我自私的报应。

 

Loki的呻吟声把Bucky的思绪拉回了现实。

他自嘲地笑了笑，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总是和不愉快的记忆相连的，融在筋骨中的曾经撕扯着现实，随着Steve的出现再次闯入他的生命。

“酒醒了？”Bucky翻了个白眼把水杯递给做起来的Loki。

Loki灌了一杯水，郁闷地说：“还不是因为你气我？”

Bucky笑着摇摇头，默许了好友的蛮不讲理，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，站起来漫不经心地笑着说：“哦对了，你家那位已经到医院了，自己看着办吧。”然后眨眨眼头也不回走了，任由Loki在后面大声抱怨。

虽然熬了一晚上，但是Bucky的头脑出乎意料的清醒，他走在大街上站定，突然感受到阳光和风的存在，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会儿，然后转身走进宠物医院，想买点好的狗粮。走进去，店员小姑娘立马站起来，活泼地跑过来：“Barnes先生！”

Bucky跟这个小姑娘不是很熟，但是她和Peter上同一门生物课，而且不太擅长所以放学后Peter时不时给她讲题，所以见过几次。

“Wanda，”Bucky笑着点头打招呼，“三个月的小狗吃点什么比较好？”

“奶糕很好，我记得这段时间刚进了一批很好的……”Wanda蹲下来在货架上找，然后拿出一袋奶糕粉。她边往收银台走边好奇地问：“您养狗了吗？”

“……是Peter的狗，”Bucky犹豫了一下回答，“之前他提过店里没有适合小狗吃的东西。”Wanda歪着头看了一会儿他，直到Bucky快要因为说了个小谎感到愧疚的时候，大声冲楼上说：“医生！给小狗的磨牙棒能不能当成礼物送呀？”

没过一会儿一个身高腿长穿着白大褂、戴着金丝框眼镜的文雅男人走下了楼，看见Bucky先友善地笑了笑：“早安，先生。”是富有磁性的英伦口音，整个人带着英国贵族特有的风度翩翩，却又比Loki孔雀似的贵族气质温和许多。

“我记得薄荷味的磨牙饼干很适合正在长牙的小狗，”他在柜台后找了找，拿出一袋饼干放进装了奶糕的袋子里，“祝您有愉快的一天。”

Bucky不由得换了说话的语气：“您也是，祝您愉快……怎么称呼？”

“叫他V就行，”Wanda抢话，笑嘻嘻地打印小票，“你知道的Barnes先生，我们的大医生可神秘了呢！”

“Vision，Barnes先生，”Vision无奈地看了一眼Wanda，微笑着补充，“请不要理会这个小姑娘的调侃。”

“祝你愉快，医生。”Bucky付完款笑着道了别。

出了门，Bucky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，Wade还没到，他可以慢悠悠吃个热狗再回店里。一抬头他看见了街对面站着一位英姿飒爽的女警探，穿着皮衣和短靴，手插在兜里冲他笑。

Bucky左右看了看，确认周围只有自己，只好礼貌地笑了笑，刚准备走就看见她快步走了过来。

“嗨，我是Romanoff警探，”她伸出手，“你可以叫我Natasha。”

 

“真……可爱。”Natasha看了看，对“旧物”的陈设做出了评价。

Bucky乐了：“可爱？行了警探，你的语言能力比这强。”

Natasha坐下后斟酌了一下说：“其实我是为了一件挺重要的事情来的，想问你几个问题。”

Bucky愣了一下，把水放下，说：“当然，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？”

“我们最近在调查这附近的一些情况，你有没有遭到……骚扰？”Natasha拿出了手机点开一张照片，是模糊的监控截图，上面的男人戴着兜帽，只能勉强看出下半张胡子拉碴的脸。

Bucky细细看了一会儿，摇头：“抱歉，我从来没见过这个人，最近也挺平常的，没发生什么。”

“如果有什么情况发生了，你可以随时联系我，”Natasha把名片递过去，“或者如果想起了什么，也可以找我。”说完就要起身离开。Bucky叫住她：“之前……你们的队长来找过我。”

Natasha回过头眨了眨眼：“我知道，我也是昨天才开始接这一片的，之前的确是Rogers队长负责。”

Bucky皱皱眉：“之前？”

“嗯，”Natasha想了想，“至少三年了？我来的时间不长，不太确定。我还挺奇怪，他老早就不用巡逻了，却还是风雨无阻。”

Bucky沉默了一会儿，说：“谢谢，如果有问题我会告诉你的。”

Natasha离开后，他久违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。

红酒挂在杯壁上缓缓下落，他慢慢喝完了半杯，又给自己倒了半杯。对面书架上的水晶球是Peter放上去的，里面有古罗马角斗士，和亮片非常不搭调，但Bucky还是很喜欢，接受了这个礼物后一直摆在那里。他刚要喝完第二杯酒，脚边突然传来哼哼唧唧的声音。

“嘿，小强盗？”Bucky歪头看了看蹲在自己脚边的小黑狗Happy，“怎么，奶糕让你对我产生特殊感情了？”

Happy响亮地汪了一声，摇起尾巴，抬起前爪挠了挠Bucky的小腿。

Bucky看了它一会儿，说：“我可从来没抱过你，以后也不会，给你好吃的不代表咱俩关系变好了啊。”然而小狗完全没有被Bucky的态度打击到，孜孜不倦地卖萌求关注，让Bucky扔了块毛巾把它盖住了。

有了玩具的Happy不再缠着Bucky，躺在他脚边对着毛巾又咬又拽。

“你也搞不清状况吧？”Bucky喝着酒说，“我也弄不清楚。好像一直以来，我都是蒙在鼓里的那一个，糊糊涂涂过了这么多年，好像我从来对自己的人生没有发言权一样。”

“我该怎么办，”Bucky看着停下来喘气的小黑狗，“你说，是我的错吗？那为什么我不后悔？”

Happy叫了一声。

Bucky笑了：“你懂什么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