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ydia

【强行连接上复联四，一笔带过老年的A4盾，ooc不过官方hhhh

希望这是个给大家温暖的故事呀

鞠躬，爱你们】

普通的早晨让Bucky心情不错，他很开心地发现有两只母羊怀孕了，这代表很快就能见到可爱的小羊羔，还有新鲜的羊奶。

小声哼着歌给新晋羊妈妈多加了不少新鲜的苹果当作奖励，Bucky拎着刷子和木桶想清洗一下栅栏。James汪汪叫着飞奔过来，舌头都耷拉在外面了，Stevie很不满地扒在他后背上高声叫了两下。James长得很快，才两个月就已经差不多有了大狗的样子，Stevie也发现这个越来越大的家伙撒起娇来真是让猫难以忍受。

Bucky笑着接住扑过来的大家伙，顺势仰躺到草地上，揉揉他的脑袋问：“睡得好吗兄弟？你可真是精力充沛，Stevie都要嫌弃你了。”Stevie坐在一旁高傲地舔爪子，懒得看傻乎乎的大狗和只知道溺爱的主人。

做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叶，Bucky摸了两下Stevie的脑袋，说：“你们自己玩吧，我要干点正事。”然后转过身开始刷栅栏的门。

刚弄到一半，身上蓦地一沉，Bucky愣了一下然后嘴角慢慢扬起。他笑弯了眼转过头，对赖在他身上死沉死沉的大个子说：“Stevie也有起床气需要Bucky哥哥的安慰吗？”

Steve嗯了一声，然后温柔地亲他。

抢过Bucky手里的东西，Steve边干活边说：“今天有什么事情要做？”

Bucky想了想：“没什么，也就是风干肉吃完了需要再做一点？”

犹豫了一下，Steve站起来握住他的手，说：“我想……回一趟纽约，有一件事情需要处理一下。”

Bucky眨眨眼，他不打算多问什么，Steve明显看上去不太想详细说。于是他捏捏Steve的手指：“去吧，如果晚上能回来的话，就允许你尝尝樱桃派。”

Steve笑了：“那为了樱桃派我也必须尽快赶回来，希望白狼大人给可怜的百岁老人留一块。”

Bucky撇嘴：“白狼大人要考虑一下。”

两人搂着搂着有懒在了床上，Bucky叹了口气，心想算了，栅栏什么时候不能刷呢？

 

只是看着地上的Bucky逐渐缩小，驾驶舱里的Steve就已经开始想念他了。

他叹气想，要不是怕有意外，真是一秒钟都不舍得和Bucky分开。定好自动驾驶，Steve靠在椅背上盯着云层出神。自从Bucky想起一切，他就变回了原来的样子……也不完全相同。年轻时一切尚未发生的时候，Bucky善良开朗，带着点机灵和风流，迷人的样子能让所有人挪不开眼睛。而经历了一切后，Bucky变得更加豁达了，他总是安静地坐着生活中的小事，周身有一种淡然和温柔的气质。

浑身戾气的冬日战士在得到救赎后与苦涩的命运和解，哪怕新伤沉疴难以痊愈，也能平静地等待时间和陪伴淡化苦痛。

下飞机时Sam简直要被Steve浑身上下恋爱的粉红气息闪瞎了。

他翻个白眼：“队长，求你一个人的时候就别笑得那么明显了好吗？体会一下单身人士的感受。”

Steve拍拍他的肩膀：“别着急，你也会遇到对的人的。”

Sam：“……我想放假。”

并排走了一会儿，Sam问：“你确定你想做这个？可能没那么愉快。”

Steve看着眼前的房子和花园，点点头，平静地说：“我只是想谈谈而已，你不用担心。”

Sam没有跟他一起走过去，而是靠在车上皱着眉头看着Steve敲响了木门。

看一眼信箱上的“Carter”字样，Sam心想这可真不是个好主意。

Steve站在门口等了几分钟，才听见缓慢的开门声。门打开的时候，里面的老人愣了一下，然后Steve听见一个声音传来：“是谁来了？Steve？”

Peggy的声音听上去苍老疲惫，比他上一次来的时候更加虚弱了。

眼前的老人虽然满脸皱纹身材瘦小，但是相似的面容让Steve知道这是谁。

“你来了，”老人突然微笑了一下，走出来，“我知道你会来，毕竟我从来都是个固执的混蛋。”

然后他冲屋里说：“一个老熟人，我和他聊几句就回来！”

说完指了指后院的长椅，背着手慢慢走过去。

 

老人慢慢坐下，Steve却没有，站在他身旁，说：“你还是回来了，改变了一切。”

“也不算一切不是吗？”老人抬起头平静地看着Steve，“你的过去与我的过去并没有那么多不同。”

Steve攥紧了拳头又松开：“的确，你告诉我Bucky还活着之后，我在成为他的任务之前根本找不到他。”

老人沉默着。

“他还是受了那么多苦。”

Steve的声音带着冷意，但是很平静。

过了很久，老人才缓缓开口：“当年我归还宝石后回到了二战后的这里，有我爱过的女孩，也有Tony劝我试一试的生活。你的将来会发生很多事情，也会让你明白，人需要向前看，有些过往……”

“必须放弃？”Steve打断他，“我不会做出那样的选择。”

老人笑了：“也许吧，不过咱们终究是同一个人。”

Steve沉默了一会儿，看了一眼手腕上Bucky随手编的草环，突然笑了一下，说：“在未来，Bucky是不是笑着跟你道别？”

老人僵了一下。

“他就是这样，总是知道你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，哪怕是把他一个人留在未来，他也会笑着说你把傻气全都带走了。”Steve温柔地摸了摸那个草环，想起Bucky眨一下左眼调皮地揉乱他的头发时的笑声。

阳光很暖，这一刻Steve却突然感到寂寞，因为不能一回头就看见Bucky温柔的目光。

他转身离开，迈出第一步之前突然对老人说：“我很感激你，是你提醒了我这么多年来一直爱着的是谁。也很同情你，因为没有人提醒过你。”

走出两步，老人猛地站起来，大声问：“他……还好吗？”声音有着颤抖，不知是因为年岁还是别的什么。

Steve笑了，没有回头，简单地说：“很好，他一直在照顾着我，我也会永远保护他。”

“那就记住你现在说的，”老人的泪落在地上，“哪怕生离死别，天崩地陷，也记住你现在说的话！”

Steve皱了皱眉，压下心底突然涌上来的悲痛，没有回答，踏着夕阳离开了。

他似乎听见轻飘飘的一句对不起，那应该不是说给在场的任何人，而是为了光阴背后无法弥补的错过。

看着Steve走过来，Sam奇怪地问：“Cap，你跟谁聊了？Peggy没出来啊。”

Steve回头看了一眼后院，说：“只是闲聊而已。”

Sam也不深究，伸了个懒腰问：“所以呢？休长假的美国队长接下来想做什么？”

“回家，”Steve系上安全带，“家里还有人等着我回去吃苹果派。”

Sam翻着白眼哀嚎：“天哪让我喘口气吧！”

Steve哈哈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不过在这之前，我们再去一个地方。”

 

飞机降落在瓦坎达的土地上时太阳已经基本上落山了，Steve的心脏突然开始疯狂地加速了。他就像个二十岁的愣头青一样撩开长腿飞奔起来，掠过草原惊起飞鸟。瓦坎达清新的空气充满了他的胸腔，而在看到熟悉的屋子时Steve感觉到了有些陌生的惊慌。

四倍的速度到达门口只是眨眼的事，Bucky站在晒肉的架子旁边，正努力用一只手同时扶助钩子和挂上肉条。

然后他就被一股飓风和巨大的冲力撞懵了，直接失去平衡摔在一个温暖结实的身体上。

“Steve？！”Bucky惊呼，被他满头大汗和胸口剧烈的起伏吓了一跳，“虽然说苹果派没做太多，但你也不用这么急……”

“我爱你。”

Bucky愣了一下，这才看清Steve眼里汹涌的情绪，简直要把他淹没。

他轻轻笑了一下，搭上Steve捧着他的脸的手，安抚道：“我也爱你啊punk……发生什么了？是因为我做的那个梦吗？那只是个梦啊傻瓜，别在意了……”

“不是，”Steve打断他，“只是突然发现，我真的很幸运，我拥有的太多了。”

Bucky笑着敲一下他的头，抱怨：“好啦大个子，我都快被你勒死了，赶紧进去吃饭，勉强给你留了一口，快感谢我。”

Steve把他打横抱起来，转了一圈，看见桌上丰盛的一下都没有动的晚餐，心里暖融融烫了起来。

洗了个手回来的Bucky一抬头就看见Steve单膝跪地，他心跳漏了一拍，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。

“James·Buchanan·Barnes，”Steve慢慢说，声音里是一生的眷恋，“请问你愿意做一个布鲁克林的傻小子的丈夫吗？他打架不知道逃跑，七十年才明白了自己真正爱着的是谁。”

Bucky愣了大概有五分钟，然后胡乱抹掉脸上的泪水，扑到Steve的怀里。

Bucky这一生从来没有拒绝过Steve，如果现在拒绝也太迟了。

 

后来？后来当然有灭霸和那场灾难。

不过Steve记得自己的承诺，也记得何为希望。

那只是Steve和Bucky漫长的幸福生活中小小的分别而已，只有短暂的生离死别，没有辜负伤害。